【普英】【重置】Return...【p1】

那个Alice_ex太惨了我都不敢看了就重置一下

嗯。

本文不对任何社会现象做任何实质性评论,就是与现实无关

始和终和括号并不是亚瑟视角

开头结尾相当于一个蜘蛛网的连接部分

就是一个深坑的分叉

4p完

年内应该over

时间跨度大概是八年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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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时间,伟大的造物

  这是一篇笔记,是我为了防止忘记某些重要东西的来源记录的东西,里面的故事只是稍加修饰以便于阅读习惯,不过就像我说的,字字属实,该是什么样就只能是什么样。

  哦,就像我在上一篇笔记中记载的那样,那个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年轻人——或许我该叫他柯克兰先生,在某个时间段推开了我事务所的门,请求我帮他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忙。

  “要是能把时间倒回一个月前的话...”

  紧接着他给我讲了上一篇笔记的东西,或者说不是讲述,是我所窥见的思想,或者是我用我的方法看到的东西,怎么样都好,我拿到了第一份精神力,它的意识形态看起来像黑曜石,光是这个东西带来的力量就够满足他的愿望,不过很明显还不够。

  时间的改变需要代价,我会因此损失一个月的时间,虽说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但是仍然需要补偿。

  况且还有个家伙等着用。

  所以我得让他讲另一个故事,比前一个更长,更有感情,能量也更多。

  现在拿在我手里的珍珠,洁白,毫无杂质,光泽如同奶油一般柔滑,平静且不夺人眼目,这就是那段记忆。

  维系了许多年的【爱】

  恋人们灼热的【目光】

  年少时纯真的【愿望】

  在灰黑的天空中滑翔的【鲸】

  为【可爱的】事物所吸引,那些【可怜的】人为之奋不顾身。

  我甚至还能从珍珠里看到那时的样子,我们手里各自握着一杯冰柠檬水,是啊,我的委托人需要冷静冷静,他喝了小一口。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用有些喑哑的声线问我:

  “你确定吗,一定要说出...所有我与他的记忆?”

  “当然了,这是你的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把头抬起来,没什么生气的深绿眼睛望向我,又缓缓闭上了。

  “...好。那么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就是全部了,我知道的一切,关于我们的一切。”

一/转班生,鲸鱼,万圣节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的交集是在高二第一学期开学的九月,啊,也许是八月报到的时候。虽说他们对外宣称是管制最严的私立高中,不过你知道的,任何一个班级在班主任在与不在的时候都是两种模样。所以我那天昏昏沉沉地背着写好的暑假作业推开教室门走了进去,隔了两个月没见的同学们照旧聊得火热,声音大得足以传遍走廊。我注意到有些座位空了,他们大概是转到了文科班吧,毕竟人各有所长。我看过座次表,我的名字仍然排在最后一排正中间那两个桌子的右边那座,不过我坐下后才发觉我的同桌换了个人——长着头杂乱的白发,一双赤红的眼睛正盯着我看,他的肤色比常人略白,校服的拉链随意地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他拄着头看我,轻轻笑了笑,从桌子下面伸过来只修长的手,是在向我打招呼。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今年转到这个班的,多关照啦,学生会长。”

  嗯,他当然认得我,因为我是每天雷打不动站在这层走廊执勤的学生会长,或者说,是被某些人称作“多管闲事的”学生会长,这是后来他告诉我的。印象中这家伙被我扣过几次分,因为在走廊里过分吵闹。他高一的时候在另一头走廊,本来交集不怎么多,偏偏他闲的没事干的时候就要满走廊乱逛跟一堆男生说些不怎么样的玩笑话,所以说某些时候我忍无可忍就逮住带头的罚他几分,这个带头的通常就是基尔伯特。当然了,我在此之前对他了解的部分大部分来源于学校的传言,你知道的,他的长相——

  “13班的那个姓贝什米特的,长得就像魔鬼一样。”这是某些很不友善的人对他的评论。当然了,这种负面言论大概不会动摇他在那些女生中的人气吧,嘛,虽说长得还可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有点绯红,我亲眼看到的)咳,扯得有点远。他说自己转班过来,但是事实上除了分开文理外少有转班生出现,那么就差不多可以猜到是家长用了什么手段把他塞到我在的那个全学年成绩最好的班,不知道有没有问过他本人的意见,实际上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握住了他伸过来的左手,有些凉,而且很干。

  “亚瑟·柯克兰,也许我们在走廊里见过,贝什米特同学”

  “是见过——”他很随意地把双手交叉向后一仰,冲我笑着,他的椅子翘了起来,一晃一晃的。“——还因为‘走廊不得大声喧哗’扣了罪魁祸首的分,对吧粗眉毛会长大人——好痛!”

说起来以前还没人敢这么嘲笑——呃,你懂。就我所知,学校的椅子十分容易扳倒,所以说他连人带椅子翻过去的时候弄出了一声巨响,不过教室里更加巨大的说话声居然只是停了几秒钟又热火朝天地继续下去,丝毫不管正在挣扎着扶着桌子爬起来的某个家伙,看起来真是超可怜。

  “抱歉,失手了。” 

“喂喂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好痛!不要动拳头喂!”

  “本来是想打死你的。”

  “噢不这样并不会让你看起来像是某个傲娇毒舌御——哇你这力气比传闻中大了不少嘿——”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似乎就亲近了起来,基尔伯特爬起来之后冲我耍嘴皮子功夫,我自然是不甘示弱的,等到大概是迟到了的班主任老师跨进教室门的时候我已经和他从如何收拾嘴欠的人扯到了学校椅子木头的原产地再到能源危机,并且惊奇地发现这个很蠢的白毛居然能接上我的每一句话——也就是说,我们聊得很来。这样的人,我从前没有见过,后来,也只有他一个人...(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我没说什么,看着他喝了一口柠檬水。)总之那一天过得还算顺利,除了收假期作业的时候那家伙愣在原地,看样子是没写,最后当然是被罚了,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放学后一路上和我聊得兴高采烈,走了十分钟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似乎是顺路的,前面再走一段就是我一个人在学校旁边租的房子。我的母亲是个心理学博士,用这么多年做心理医生的经历出了几本书,销量还不错,所以钱是不需要发愁的。她考虑了整整一年才同意了我租房的提议,反正早晚都是要独立的,倒不如早点习惯一个人生活,况且也方便我上下学。我那天站在楼道口看着他笑着挥手和我说再见,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也许我那个时候就找到了我高中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吧。

 

 

  整个九月份我作为学生会长都在做常规工作,就比如说站在走廊里值日,或者在走廊里晃来晃去地值日,基尔伯特似乎有很大的交际圈,遍布整个走廊的所有班级,于是他这个月里被我扣了许多分,理由无非是大声喧哗和在走廊打闹。说起来我们的校规相当细致,基尔伯特跟我抱怨了好几次管得太严,都被我以是规定的理由搪塞过去。基尔伯特对此倒是只有口头抱怨,私下里我们的闲谈还是很开心的。那些擅长违反规定的学生见了我在值日都要避开,就只有他时不时在走廊上找我说些闲话,成年之后有一天我问他你这么干就不怕被传闻中爱好多管闲事的学生会长以妨碍公务的名义再往你的记录上添几笔黑道吗,他耸耸肩用惯常的那种随意的语气回答说当然不怕咯,那时候当你是朋友嘛。

  我从前从来没有这种体验,直到高二之前总是因为太循规蹈矩被许多人敬而远之,交流的时候客套成分非常多,高二那个九月基尔伯特他给我的感受和那些在暗地给我取外号的家伙们很不一样,说真的,最开始我有些不知所措。这家伙总是能找到让我们都感兴趣的话题,于是走廊上或者教室里经常会见到两个不停在说话的人,并且永远显得兴高采烈,以至于九月底的某一天基尔伯特很神秘地凑过来跟我说,有些家伙怀疑你自高二以来换了个脑子,接着作出副很骄傲的样子,本大爷跟他们说都是本大爷的功劳,后面跟了一串他特有的发音很奇怪的笑声,我撇了下嘴说那是他们不怎么了解我,心里却在想也没有人愿意了解。

  除了他,显而易见。

  十月大概上旬的时候出了件大事,我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全校都开始疯传高三有个学长带着手臂上某个网络犯罪组织的标志鲸鱼跳楼自杀的事,一时间闹得人人都很担心会有后续事件发生,我作为学生会长当然有查过这个学生的资料,意料外地发现那是外校的学生,重度抑郁患者并且在此之前没有人在意过他的病情,为了逃避现实加入这个组织,并在规定的时间带着他仅存的希望纵身一跃。我不觉得拿人的生命来编造传言有什么好玩的,所以加紧印了澄清通知单又调整个学生会去宣传,看到他们在讨论就硬是插进去说句这是谣言别信,而他们一般会用一种你们学生会都在骗人的目光打量我,自顾自地继续聊下去,最多就是换了个地方。

  好在没过几天他们就忘了这事,再没谁提过。

  接下来的一周由于考试的原因所有人都在忙,没什么惹是生非的对我而言差不多就是种解脱,不过那些家伙们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大概是因为考试结果很惨。我对此毫不在意,只负责我自己的复习已经很累了,至于那些不学习的就随他们好了,但是基尔伯特那时候居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较别人相比更为欢脱,大概是他的特技什么的。说实在的,我很羡慕他的这一点。

  意外发生在下一周昏昏沉沉的周一,我在走廊例行公务的时候基尔伯特又过来跟我说话,对这一点我已经习惯了,闲扯几句之后他四下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于是他贴了过来。

  “给你看个东西——可不要跟别人说啊。”

  他把右边胳膊的袖子慢慢拽了上去,我看到灰色的曲线疏远又渐渐汇聚,填充上大片的乌云一样的颜色,看起来令人感到无法名状的压抑。

  纹在手臂上的鲸。

  我刚开始还在愣神,等看到他把袖子拉到完全露出这纹身,正笑着等我评价什么的时候,我突然出现了…类似恐惧的感觉。就好像我马上要失去我面前的人一样,不对,我那时就是在担心这个。我的心脏跳得很快,不由自主咽着唾沫,下意识去抓住了他的胳膊,也许我的手还在颤抖。那件事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我当时大脑差不多一片空白,要是他…我甚至不敢考虑这个可能,你知道的,那种感觉…

  “鲸…鲸鱼?为什么…我想…我建议…走…去心理咨询室!“

  他很明显被我混乱的情绪吓到了,走了几步之后抓住我的肩膀试图稳住我。我回头看,已经有人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了,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喂喂纹身而已又不是心理问题…行啦学生会长大人,可以放开本大爷了吧?”

  “不…不行…万一你也…怎么办啊…要是…”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实在没什么办法了,深吸一口气,得让他明白我的意思才行。

  “要是你也出了事怎么办?像另外那个学校的人一样怎么办啊……”

  我的声音低了下去,人群窃窃私语,基尔伯特的手臂渐渐放松,很显然对我刚刚的举动很惊奇。他大概思考了一会,然后又重新笑了起来。我抬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心脏…怎么形容呢,颤动了一下吧,有点奇妙,也许那时候我就已经…算是心动了吧。

  “那并不是一回事啦……话说回来你刚刚是不是在担心我,亚瑟?”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说起来倒是很怀念,啊,大概是因为初次的体验总是给人不一样的记忆吧,我那时候有些不知所措,然后他指着胳膊——袖子被他拉上去了——给我解释了一下那是什么。他说那是世界上最孤独的鲸鱼,所发出的声音永远不能被同类接收到——听起来十分的可怜,独自游荡在那么广阔的海里,就算想要交谈也没有回应,就那么在灰黑的属于它的天空中流浪几十年,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体验。

  但是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纹身,只不过把它当成他特立独行的生活的一部分。并且从那天以后我似乎就没有关于那东西的印象,也许是习惯了,也许基尔伯特把它藏了起来——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直到前些阵子我才算是知道些什么更深的故事,啊,不过可能为时——我说,为什么这里的天...一直阴着?真让人不习惯...呢。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啊…好了,让我继续吧。这件事最终对我而言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并且自那以后——我单方面的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就变得微妙了起来。我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是该怎么形容的感情,只不过,啊,你知道的吧,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类似初恋的表现了。

那一周的周五他突然提出来要去我那里坐坐,我当然会同意的,坦白来说,我是有些开心的。我的住处在三楼,房间不大,只有一个客厅和一个卧室与卫生间——厨房是在客厅围出来的,虽说我可能不是很擅长——算了。他进来之后看起来很自然地坐到了小型沙发上,实际上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房东留下的,包括装饰品——镀铬的小自行车,装着我买来的君子兰的陶瓷花瓶,木制的模型吉他,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摆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客厅的一角还放着架电子琴,同样是房东留下的。基尔伯特很明显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跟我说过他有学过一阵时间小提琴,虽说看起来跟他的性格不怎么符合,不过那倒是无所谓。他很惊喜地问我是不是会弹这个,实际上我没怎么弹过电子琴,这架大概是房东的孩子留下的,反正我学过很长时间钢琴,这个东西也能勉强应付一下。知道答案之后他好像突然兴奋起来,紧接着问我想不想参加年末的学校演出。

鬼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不过我那时候大概只是惊讶了一会就答应了下来,我们的学校周末还算清闲,有的是时间练习,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是出于我的私心,至于结果怎么样那倒是后话。

嗯,就是普通学生的水平吧。

 

 

在那之后的周末我们在练习中度过,周一上学的时候又是昏昏沉沉一整天,直到回家的时候我才算清醒过来,因为我在关上门后五分钟听到了莫名其妙的敲门声。如果是我家里人的话他们肯定是会告诉我的,平时又没什么人找到我家,不过最后我还是稍微有点紧张地打开了门。

“Trick or treat!”

结果是背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巨大包裹伪装成蜗牛的基尔伯特,表现得也像个蜗牛一样。

我说的是小学五年级的幼女蜗牛。

啊,感觉有点违和。

结果最后我还是把他让进屋子,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塞给他一包我平时当做零食的甜点,那是我小时候去另外的一个城市吃到的,并且一直通过某些渠道买到当地原产的这东西。接下来就算是茶话会时间了吧,基尔伯特吃了之后反应看起来和我第一次尝到这些甜点的样子差不多,总之就是很好吃。

但是我没想到当我们大学毕业以后,啊…抱歉(他又整理了一下情绪,我看柠檬水已经快喝完了,又递给他一杯。),但是也许,这种事对我而言有点过分难以忘怀又不想说出来,但是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算了,还是等到那再…好了,好了。我们的万圣节甚至没有什么正经的派对,他临走的时候又顺走了一包甜点,对我而言倒是无所谓。

这么平淡的事情我到底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啊,这里是不是要下雨了?外面的风刮得真是…反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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